COVID-19 罹病歷程記錄

序言

為清掃陰陽五行等歪理邪說的遺毒,也為避免諧音的無關聯想,本文使用「有反應性」「無反應性」來指代快速抗原檢測或 PCR 檢測是否檢出了相關病原體,而不使用「陽性」「陰性」等怪異用詞。

為避免造成誤解,本文使用「COVID-19(2019冠狀病毒病)」來指代由「SARS-CoV-2(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冠狀病毒 2 型)」造成的有關疾病,而不是使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來指代由「2019-nCoV(2019新型冠狀病毒)」造成的有關疾病。國際病毒分類委員會早在 2020 年 2 月就已正式將該種病毒命名為「SARS-CoV-2」,同時,世衛組織也將其相關疾病命名為「COVID-19」,我們應該使用最新的通用名稱。

上月,我預判中國 COVID-19 大流行已不可避免,並陸續做了以下準備工作:

  • 11 月 14 日,我透過電商渠道,儲備了 40 份 SARS-CoV-2 抗原檢測試劑(均價 1.97 元/份),以應對即將發生的搶購潮和價格飆漲。12 月起,抗原檢測試劑不出所料地開始供不應求,在政府實施保供措施前,這部分儲備的抗原檢測試劑使我實現了抗原檢測自由。
  • 11 月 24 日,我接種了中國目前最為有效的「克威莎」5 型腺病毒載體 COVID-19 疫苗,該疫苗基礎免疫僅需接種一針,其研發廠商康希諾聲稱,接種「克威莎」後 14 天總體保護率為 68.83%,重症保護率為 95.47%;28 天後總體保護率為 65.28%,重症保護率為 90.07%。
  • 12 月 7 日,我向醫療行業的老同學(甲)預訂了目前最為有效的複方感冒藥泰諾,以補充家中泰諾的庫存,增強直面 COVID 大流行的信心。
  • 12 月 14 日,我前往醫療行業的老同學(乙)正在搬遷的診所,撿拾了一些過期不久、尚具藥效的布洛芬緩釋膠囊,以在即將到來的藥荒時期贈送給有需要的群體,避免了現時珍貴的布洛芬被白白丟棄。

我也很早就研判到,任何一個在人類聚居區正常生活的人,都不可能避開 COVID-19 的感染,除非採取一些極端的防禦措施,但那就純粹是自討苦吃了。只要不是高危人群,都應該放心大膽地迎接 COVID 的襲擊。

晚得不如早得,早該得得了!

第 0 日(2022 年 12 月 19 日)

我在晚間會見了魯林先生。

我要求魯林先生摘下口罩,並對他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檢測結果顯示,他的呼吸道分泌物具有 SARS-CoV-2 反應性。隨後,我們一起修理摩托車,還吃了一頓麥當勞,完成了病毒的傳播。

在會見魯林先生前後,我的體溫均正常,快速抗原檢測也無 SARS-CoV-2 反應性。

魯林先生是於 12 月 12 日(推測)感染 SARS-CoV-2 的,他於 12 月 14 日晚間開始發熱,12 月 15 日,快速抗原檢測首次顯示他的呼吸道分泌物具有 SARS-CoV-2 反應性。

第 1 日

全天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體溫正常。

5 時許、17 時許,分別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均無反應性。

第 2 日

2 時許、14 時許,分別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均無反應性。

17 時許,在街頭的三個核酸採樣點分別進行了三次混管核酸採樣。後續檢測結果:三根混管均有反應性。

18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相同樣品,2 款試劑),其中杭州產的乳膠法試劑有微弱的反應性。從本次快速抗原檢測開始,我採用了自創的「巨量採樣法」,這種採樣法是在保證最終稀釋液不過於黏稠以致影響層析效果的前提下,盡可能多地採集不同部位的呼吸道分泌物,以保證 SARS-CoV-2 的檢出率。

至第 2 日結束,仍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體溫全天正常。

第 3 日

從凌晨開始,喉嚨有輕微的乾癢感,但不痛,有點像歷次普通感冒的前驅症狀,該症狀全天變化不大。

0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相同樣品,2 款試劑),均有中等強度的反應性。

4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其測試線較質控線顯色更深。抗原檢測從幾乎無反應性到如此高強度的反應性,只隔了 10 個小時,令人大呼驚奇。

13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同樣有強反應性。

16 時許,在浙大一院自費進行了單管核酸採樣。後續檢測結果:有反應性,ORF 基因 Ct 值 24,N 基因 Ct 值 25,這個數值說明我已有相當的傳染力。

17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相同樣品,2 款試劑),均有強反應性。同時,測得體溫(口溫,下同)達到了 37.45℃(末位有效數字為估讀,下同),首次突破了 37.3℃ 的正常上限,拉開了發熱的帷幕。

在之後的 5 個小時裡,體溫快速上升,至 22 時 29 分已達 39.00℃,因頭疼欲裂,遂不再觀測極限高溫,服用了一粒布洛芬緩釋膠囊退熱。為使其不「緩釋」而快速起效,我是將膠囊內含的緩釋顆粒粉碎後服用的。一些人服用布洛芬緩釋膠囊無明顯退熱藥效,可能就是沒有嘗試有技巧地服用導致的。

23 時 31 分,錄得最高體溫 39.20℃。此後,隨著藥物逐漸奏效,體溫開始緩慢下降。

浙大一院 SARS-CoV-2 PCR 檢測報告

第 4 日

5 時 25 分,體溫已下降到 38.28℃,為持續壓制體溫上升勢頭,又補吃一粒布洛芬緩釋膠囊,隨後安然入眠。

睡醒後不久的 13 時 30 分,體溫已下降到 36.61℃。此時感覺喉嚨比上一日舒服,乾癢的感覺消失了;有極少量鼻涕,但不能確定和 COVID 有關聯。醒來不久後,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

15 時 52 分,體溫上升到 37.57℃,有明顯回升趨勢,因即將出門,吃了一粒布洛芬緩釋膠囊,避免在外時體溫急升引發不適。

20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同時,測得體溫為 37.66℃。儘管有布洛芬的壓制,體溫卻仍在這個位置徘徊,可見升溫勢頭之猛。如未進行干預,這應該是燒得最難受的一天。

第 5 日

0 時 16 分,體溫上升到 37.98℃,逼近 38℃ 的警戒值,又吃了一粒布洛芬緩釋膠囊。

3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同時,測得體溫已降至 37.20℃,成功抑制了體溫回升。

從凌晨開始,其他感冒樣呼吸道症狀逐漸出現了,但都非常輕微,如偶爾的打噴嚏、咳嗽(非乾咳)、鼻塞等。

睡醒後不久的 14 時 4 分,發現體溫又達到了 37.98℃,顛覆了我「早上不燒」的刻板認知,立刻吃了一粒布洛芬緩釋膠囊。

15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同時,測得體溫已進一步上升到 38.10℃。

而隨著藥物奏效,體溫又逐漸下降。而本次體溫下降後,沒有再觀察到明顯的回升跡象了,這也符合其他親歷者「發熱一至三天」的經驗。此時是一個症狀空窗期——發熱已近尾聲,而感冒樣呼吸道症狀又沒有顯著加強,主觀感受與健康時幾乎無異,會讓人誤以為 COVID 不過如此。

第 6 日

凌晨開始,右耳附近開始間歇性抽痛,持續了一天左右。

1 時許、13 時許,分別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均有強反應性。

下午開始,感冒樣症狀較之前有所加重,但仍屬輕度。除咳嗽、流涕加重外,喉嚨也開始微微作痛。

14 時許,為緩解感冒樣症狀,吃了一粒泰諾。又因為鼻涕呈淡黃色,懷疑有併發細菌感染,吃了一粒阿莫西林膠囊。

22 時許,進行了一次快速抗原檢測,有強反應性,但似乎較之前有所減弱,測試線的顏色不再那麼深了。

第 7 日

感冒樣症狀繼續加重,以臥床休息時更甚,依舊使用泰諾緩解,也繼續服用了一粒阿莫西林膠囊。

進行了兩次快速抗原檢測,均有反應性,強度基本同前。

第 8 日

感冒樣症狀基本同前,也繼續使用泰諾緩解。具體來講,活動時與上日差別不大,臥床休息時比昨天更重一些,如曾短時間出現鼻子完全塞死(「水泥封鼻」)、嚥口水時咽喉劇痛(「吞刀片」)等情況,但沒有常態化,可能與體位有關。

這一日除了呼吸道症狀之外,還出現了 2 次腹瀉,但不排除是凌晨在海底撈胡吃海喝導致的。

進行了兩次快速抗原檢測,均有反應性,強度基本同前。

第 9 日

感冒樣症狀基本同前,繼續使用泰諾緩解。耳朵開始出現不適,像咽鼓管堵塞導致的,兩耳氣壓難以平衡。為防止中耳細菌感染,服用了阿莫西林。

下午曾一度覺得很舒服,但相關症狀很快又捲土重來,如停不下來的咳嗽。這是因為痰難以咳出,令人強迫症發作,反覆嘗試咳出。

快速抗原檢測有反應性,強度基本同前。

第 10 日

耳朵依舊難受,繼續服用阿莫西林抗細菌感染。

感冒樣症狀比前一日減輕,至少喉嚨不痛了,但咳嗽依舊。

快速抗原檢測有反應性,強度較前減弱。

第 11 日

首次察覺到嗅覺減退(消失),已經比較嚴重,吃飯不香,嘗試嗅汽油、酒精,均幾乎嗅不出,應該發生了有段時間了,但味覺目前看來還是正常的,能夠品嚐出鹹味和辣味。

耳朵悶堵感消失,僅剩的症狀是鼻子微塞、咳嗽,但痰較前兩日更易咳出了。

快速抗原檢測有反應性,但強度繼續減弱。

第 12 日

症狀明顯減輕,除了嗅覺依舊消失和偶爾咳嗽外,無其他症狀。

快速抗原檢測使用「巨量採樣法」有反應性,但使用試劑盒推薦的採樣方法已無反應性。

第 13 日

症狀同前並繼續減輕,嗅覺依舊沒有恢復。

這一日起,快速抗原檢測使用「巨量採樣法」也幾乎無反應性了,只有在極其仔細地對著光源端詳時,才能看到極淺淡的一條測試線。

第 14 日

嗅覺似乎部分恢復,快速抗原檢測徹底無反應性。

第 14 日(2023 年 1 月 2 日)後

嗅覺持續恢復,逐漸接近正常狀態。快速抗原檢測反應性時有時無(即使有也極其微弱),和試劑盒品牌和採樣時間有關,這種現象持續了三四日。偶爾還有咳嗽,流涕,但應該是這個季節正常的現象,與 COVID 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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